穆司爵看着周姨,声音隐隐有些发颤:“周姨,你感觉怎么样?” 苏简安点点头,示意陆薄言放心:“我可以照顾西遇和相宜,你放心处理事情。”
许佑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问苏简安:“越川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 医生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大叔,包扎手法十分熟练,很快就替周姨处理包扎好伤口,但是,鲜血很快就再度把纱布浸湿了。
唐玉兰维持着不屑的笑意,一字一句的说:“康瑞城,我永远不会怕你。当年,你害死我的丈夫,我没有能力反击,只能逃走。但是这么多年过去,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,有他在,你绝对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。” 停机坪停着好几架私人飞机,许佑宁眼尖,一眼认出其中一架是穆司爵的。
许佑宁瞬间反应过来 女孩们吓得脸色煞白,急步离开。
穆司爵直接扣住许佑宁的手,带着她往外走。 阿光不知道许佑宁和沐沐对彼此而言意味着什么,但是,他相信苏简安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理由,没说什么,跟着苏简安往会所走去。
为了不让自己多想,一回到别墅,苏简安就去儿童房看两个小家伙。 “乖乖。”周姨摸了摸沐沐的头,转头叫了穆司爵一声,“小七,孩子等你吃饭呢,你还在客厅倒腾什么?这么大人了,怎么比一个孩子还要不听话?”
许佑宁不自觉地伸出手,抚了抚穆司爵平时躺的位置。 穆司爵像是在对手下发号施令,淡然却不容违抗,许佑宁脑子一热,双脚不受控制地跟上他的步伐。
过了片刻,他低声问:“芸芸,要不要试试?” 下午两点多,穆司爵回到山顶,却没有回别墅,而是带着一大帮人进了会所,吩咐他们准备着什么,随后去了另一个包间。
穆司爵没有追问,侧了侧身,把许佑宁抱进怀里:“一场梦而已,没事了,睡觉。” 如果是平时,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,或者干脆视若无睹。
唐玉兰趁胜追击,接着说:“还有啊,天堂上的人,是看得见我们的,如果你妈咪看见你哭,她也会像简安阿姨一样不开心的。” 穆司爵淡淡然道:“那就每样都吃一点。”
沐沐“哼”了一声:“你和穆叔叔一样,都是不好的男人!我才不喜欢打架呢,我又打不过你!” “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小宝宝,我去芸芸姐姐家了,明天再回来陪她玩?”小家伙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最真切的企盼。
一个糙汉子,心脏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早晨莫名一暖。 到了苏简安怀里,小姑娘还是哭个不停,苏简安怕吵醒西遇,只好一边哄着相宜,一边抱着她出去。
“可是,佑宁,”苏简安说,“他终究是康瑞城的儿子。” “不行,小七,这次你必须听我的!”周姨急起来,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,“佑宁肚子里的孩子是穆家的血脉,你绝对不能让佑宁落入这个坏家伙手里,知道吗?”
许佑宁意外了一下,很快就想到某个可能性,问穆司爵:“康瑞城跟你说,我是为了孩子才愿意留下来的?” 穆司爵就像变了个人,他手上的动作,唇上的吻,俱都变得温柔无比,好像许佑宁是易碎易融化的巧克力,他怕稍一用力,许佑宁就消融不见了。
许佑宁快速跑进会所,很快就看见穆司爵他正朝着后面的大厅走去。 陆薄言按住穆司爵的手:“没用的。康瑞城做这个决定,就是想为难你,你找他谈判,我们可能连周姨都救不回来。”
孩子…… 也是这个时候,阿光发现周姨不对劲。
穆司爵并不否认,说:“见到了。” 她比谁,都想逃避这次手术。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宝宝,带你去隔壁找相宜。” 似乎是知道今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,西遇和相宜都特别乖,不哭不闹,在婴儿床上睡得又香又沉。
穆司爵对上小姑娘的视线:“怎么?” 陆薄言的声音一贯有一股安抚的力量,苏简安慢慢冷静下来:“那我们具体要怎么做?”